乎到了他不能抑制的地步,但怀中的女子给了他保留最后一丝清明心思的机会,她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传来,依稀能分辨出那是容殊给她的“广藿香”,广藿香有辟邪的作用,他嗅着好像也有点儿缓和了。
此时,身后一抹黑影似是终于忍不住,现身人前,语气担忧不掩焦灼,“陛下,解药。”
说着,双手奉上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不,”白慕言紧咬牙关,“去、找董舒,向她、要药。”
字字句句说得艰难,仿佛是从肺腑之中碾磨过了一圈才吐出来。
沉东一惊,已经顾不上什么,单膝跪地,“陛下三思!”
他从来不向董舒要解药,每次毒发总是强忍着,因为他知道向董舒妥协意味着什么,那是相当于承认自己完完全全沦落为“傀儡”,任人摆布。
是以,沉东才让他三思。
白慕言这些年来的努力他不是看不见的,相反地,他看得清清楚楚,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想让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功亏一篑。
“速去、速回。”白慕言始终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叶萤,他的脸埋在叶萤的肩膀之后,语气压抑。
“叶少将军,您劝劝陛下!”沉东转向叶萤,语气急切。
“沉东,你还是按照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