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董舒将话说完,容殊便拂袖而来,他的步速很快,唇边甚至还噙着一抹笑容,只是那抹笑是冷笑,也是极度不屑之笑,看得董舒真的很不是滋味,然而容殊却不理会她,也不等她说话,直接从袖中拿出白慕言早给他准备好的一道手谕,“陛下自知最近身体不适,为防万一早已经让臣在紧要关头出来辅助社稷江山,处理一部分朝政。”
“皇太后娘娘久居深宫,即使手段了得,也不能全面顾及,更何况您也要管理偌大后宫,不让人分担一些,怎么能行?”
语气虽然说不上强硬,可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由始至终都非常强势,且有理有据,根本不让董舒有任何转圜的地步。
董舒噎住一口气不上不下,容殊却不理会她,收起手谕便往里边走,无论如何都要白慕言一眼才能心安。
凤熙宫内殿,异常冷清,宽大龙床之上孤孤单单睡了一人,那人的脸色已经到了苍白得让人不忍卒目的地步,唇上几乎血色全无,整个人呈现出一股子的死气,的确是病入膏肓之兆。
容殊屏退左右坐了下来,坐到他的身边,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这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心中是胀得难受,可又没有任何方法改变现在的状况。
唯一能让他醒来的人已经走了,宓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