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后头坠着的侍从侍婢也都停了下来,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只是想报仇。”压低的声音从少女口中吐出,不含任何激烈的情绪,沉得像块砸落地面的石头。
闻泽并不意外,反正世间种种因果,大抵就那几样,只看谁更曲折罢了。
寒风呼啸,殷筝的身子轻轻颤抖,也不管闻泽有没有要探究的意愿,就自顾自道:“国师曾言,大庆将有胡祸,他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让整个雍都的胡人都吓破了胆,就连我生母也不得不在生下我后自尽,只求保全我一条性命。如他这般以言害人,早就该死!”
她像是终于承受不住那汹涌而来的仇恨,落下泪来。
可闻泽却像是没有同理心一般,收回视线看着不远处被风吹皱的麒麟池水面,问了她另外的问题:“你可知国师为我父皇制药,若他死了,我父皇危矣。”
殷筝愣愣地抬起头,眼圈通红,像只撞到了树上的兔子。
闻泽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漂亮的眼睛从正前方的麒麟池转向身侧的殷筝,眼尾轻扬:“你之所为,乃弑君之罪,当诛九族。”
殷筝睁大了眼睛,脚下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抓住了闻泽的衣袖,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