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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有面巨大的镜子,那是傅衍以前特意定制的,也是这公寓最让他满意的东西之一。但现在,他注视着里面的自己,握着轮椅扶手的手背上突起一条条的青筋,接着,他猛地将盥洗台上的一瓶洗手液狠狠砸向了镜子。这一砸傅衍几乎用尽了全力,即便质量很好,镜面仍是因此而碎得四分五裂。
傅衍有些脱力的手垂着,另一手撑着扶手低着头喘息,他看着脚边的镜面碎片,碎片上他的那双眼红得好似能滴血,可怖又凶狠。
实在是丑。
傅衍厌弃地闭了闭眼睛。
吃过药之后,加上方才那一通发泄,傅衍的情绪好转。上床的动作他已经比较熟练了,中间没有波折,这让他的情绪维持着平静。
而他这时也终于想起被他扔在被子上的手机了,他拿了过来,开机。
他希望不要有任何人给他打过电话或者留了言,无论是同情的关心的还是嘲讽的。
手机开机速度很快,开机的音效过去后,手机并不如傅衍所愿地发出了震动,短促的一声。
傅衍“呵”了一声,翻动着手机屏幕去看究竟是谁,但没在讯息或者未接来电中瞧见未读。
他有点疑惑,消息栏上也没有出现提示。手指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