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本事的都眼睛不朝人。我兄弟家那饭店大厨就差被捧上天了,就这还三五不时的撂撂脸子。”李婶歪歪嘴,瞥着眼道:“知足吧,赶上梅兰芳那时候,老余不得俯身当个骡子似的伺候?这爷儿什么都好,就是这…”指指脑门道:“这有点不精。”话落儿,一众人符合乐呵。
余窈窕没作声,手里拿着一张六条:“自摸。”
“不玩了不玩了,得去幼儿园接孙子了。”三婶耍滑道:“先欠着下次给。”
余窈窕伸个懒腰,闲磨指头肚儿。连着下了两场秋雨,今儿天好,风轻,坐在胡同口搓了会儿,人也松散了些。
回了戏院子,大眼一扫,没几个人。脚勾了一个马扎在银杏树下坐着,刚打个盹儿,一片青黄不接的银杏叶擦过她鼻头,落在怀里。
余淮义骑着二八大梁车,唱着《武家坡》从门外回来,看见余窈窕慢慢悠悠的下车道:“诶小九跟你说了?芝麻绿豆大点事儿。”
余窈窕转着银杏叶柄,打个哈欠问:“怎么会接《獐子沟》?他不老早就说不唱淮北王了。”
“他要是不愿唱淮北王,就让他唱吕梁呗。”在余淮义看来这都不算事儿。
“艺术家哪会没点臭脾气?以前我祖师爷气不顺就往死里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