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点,别累坏了。”王婉贞叹口气,又从床下的小包袱里拿出件满是补丁的小衣服,掏出五个铜板交给顾玉成,让他贴身放好。
“饿了买点东西吃,东西多就花个铜板找人把你捎回来。”
“知道了。”
顾玉成藏好铜板,又带上一竹筒水,就踏上了去四平镇的路。
溪口村距离四平镇约莫十来里路,这个距离对村人来说不算远,一般都是走着过去。除非运粮食或者去县城,不然绝不会赶车去。
不管牛还是驴骡,都是珍贵的牲口,农忙时比壮汉还顶用,轻易不舍得拿来拉人载货。
顾玉成顶着吕老太太的明朝暗讽和周氏的白眼,硬是在家里歇了好几天,身体恢复了些。即便这样,也是走走停停,一直走到日头高悬,才来到镇上。
站在不甚宽敞的大街口,顾玉成敲敲走得酸软的双腿,循着记忆里的路,找到了陆家学堂。
这学堂是一位姓陆的老秀才开的,陆秀才屡考不中,年岁渐长,就在四平镇办了个学堂。虽然水平比不上县城里举人老爷的学馆,但束脩便宜,镇上和附近村里多有人家把孩子送到这里开蒙进学。
这会儿快到中午,顾玉成便站在院门外等了等,没一会儿就等到了散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