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怎样,也比坐以待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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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花园里,县令谭思德正和几个学堂的夫子说话,面前清茶袅袅,点心精致。
下首的学子们就没这么悠闲了,他们分别来自长松、笃实和忘忧三个学堂,有童生也有秀才,都是各自学堂里的佼佼者。三家学堂在清平县不分上下,夫子们之间互相别苗头,学子们也常常一言不合就“以文会友”。
适才谭县令命他们以这次宁安镇的蝗灾为题,作诗也可,作文亦可,务必畅所欲言。这会儿每个人都绷足了劲儿冥思苦想,希望能拔得头筹。
谭县令已到知天命的年纪,此刻捋着胡子看年轻人奋笔疾书,整个人都透着股平和的气息。
他本不想举办什么诗会,他自己就是进士及第,又在国子监养望多年,当了祭酒,才学不敢和顾仪相比,也是远超一般人的。清平县这么个偏远小县城,连正经进士都没有,哪里有什么诗文入得了他眼?
只是当今天子重视僧道一日胜过一日,从今年开始,居然要求各地官员每隔三日上交一篇文章,偏还没个定性,今日颂佛,明日赞道的,直把谭县令写得叫苦不迭。
他就是因为在奏章中劝诫天子不要沉迷僧道才被贬出京当县令的,现在镇日里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