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源。
少年懒洋洋地半躺在窗边的竹椅上,抱着手里的茶壶饮着。温热的大红袍刚刚泡好,他不耐用小茶杯一口一口喝,就爱用紫砂茶壶。
饮了半壶,他咋咋嘴,对茶水的味道颇为满意。
窗外的雨还没停,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屋内的火盆里燃着炭火,少年不时伸手接近炭火暖暖手,舒服地眯起眼睛。
薄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思绪还有些呆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炭火烘干,她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邵阳。邵阳仍旧昏睡着,身上盖着的厚重棉被是薄荷从这家院子的仓库里找到的,落满灰尘但聊胜于无。
上床昏迷着的人满脸通红,像是发烧了。邵阳迷迷糊糊地嘴里念叨着什么,薄荷担忧地替他换着湿毛巾。一想到邵阳这次被打得半死,这下又发烧了,薄荷的眼眶发红,又惊又怕。
“他死不了。”少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语气有几分笃定。
薄荷转头看去,窗边的少年居然已经在竹椅上躺下,打了个呵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顿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闷声说:“可是他发烧了!”她咬着牙,说:“面对着性命垂危的人,你居然毫无反应,真是冷血。”如果不是她求他,或许这个少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