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薄荷试探地走进去,发现里面是一间书房。
书房的正门对着一面墙壁,上面摆满了各色藏书,却落了些灰尘。右手边的窗户是雕花的木框,典雅秀气,可让阳光穿过洒落在书桌的宣纸上。
宣纸上一只瘦削的手执着狼毫笔,随意在纸上行走,落下一行行墨迹。
少年左手轻挽素白的衣袖,右手执笔,自在地在纸上写着什么。他早已听到女孩走进来的脚步声,却没抬头,懒懒地说:“我记得你。上次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来,又走了。”
薄荷走近,看清了纸上的文字。少年写的是行书,从右至左简简单单的两句诗,行云流水。
少年悬腕写完,把笔往一旁的砚台上一抛,向后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紫砂茶壶。他开始惬意地往喉咙里灌茶,如此牛饮反而彰显少年的爽朗气。
薄荷着迷地盯着宣纸上的墨迹。薄薄的宣纸上,两行诗句飘逸隽秀,即使是她一个并不了解书法的人也能看出少年笔力不俗。少女屏息凑近,喃喃地将两句诗念出来:
“闻道狸奴将数子,买鱼穿柳聘衔蝉。”
少女的嗓音软糯,宋人的诗句由她念出竟然不显酸腐,反而清甜如糖,听得少年一愣,怔怔地看向她的脸,好像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