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慢慢变红,连耳朵也发烫,整个人像只红苹果,愤愤说:“讨厌,我才不会答应呢!”
“哦,那就算了。”少年把纸扇往脸上一扣,躺回去。
薄荷咬唇,脸上的羞赧还未褪去。“好吧,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唔……你记得手机吗?”薄荷在睡梦中过来,身上也没带手机,只能凭空比划:“就是我之前给你看过的那个,方方的,纸片一样的那个东西,可以打电话的。”
“记得。”衔蝉对这类现代高科技产品虽不感兴趣,但在人类世界生活了这么久,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
“你去买个手机,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联络,怎么样?”薄荷眼巴巴地看着他。
可以是可以,但买这个得需要钱啊,少年琢磨着是得去一趟黑市了。
衔蝉痛快答应下来,薄荷放心了。
*
榕树林的尽头,蜿蜒的小溪汇聚成了条河川,长长的河川一头流向树林,一头流向黑漆漆的彼方。
这条河,名叫荧河。
从树林走出的白衣少年眯起眼睛,望向黑色的那端。朝着那个方向,可以看见起伏的黑色山脉,幽深、死寂。漆黑的河谷之下,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