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看到他那副专注的样子,舒了一口气,开窍晚没关系,只要态度端正,这些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只是他的身份毕竟不普通,肩上担负的责任也比寻常孩子重很多,现在没有展露出任何天分,还显得有些迟钝,身为母亲的史箫容未免有些焦虑,只能每天看着他学习到睡觉时刻。
入夜的琉光殿静悄悄的,只有桌案上还点着一盏烛灯,史箫容手里握着毛笔,在纸上低眸认真地写着,偶尔抬头,不解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问道:“为什么要把宁州的督军调到边疆?他在宁州呆了十几年,经验不比新督军少。”
卧榻上,正斜斜躺着一个男子,长发随意散着,姿态悠闲轻松,闻言,才吐出嘴里含着的葡萄籽,抬头,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对面神情困惑的史箫容,笑了笑,说道:“这位督军已经磨砺十年,总要让他有更好的用武之地。你可再翻翻那些旧折,上面都记着他的事迹,你看了便清楚了。”
史箫容微叹一口气,“等明天有空再看吧,现在还有这大一叠……”她抬眸,看到对面的人又重新躺回卧榻上了,架着双腿,双手搁在脑后,似乎随时都能睡去。
“温玄简,你不能睡觉啊,还有一些地方,我要问你的。”史箫容轻声抱怨道,之前有好几个夜晚,他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