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地扯了秋娥就往外头去。
“秋娥姑娘快走吧,别不懂事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耽误了少爷少夫人洞房花烛!”
“姑娘……”秋娥不肯走,却又不敢大喊大叫,一个喘气儿的空档就让人三两步给架了出去。
房门砰地合上,冷风吹得屋里的烛光晃了晃,季柔眼瞧着秋娥被拉出去,想留又不敢出声,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怯生生地抬眼偷看赵谨克。
皇帝诏书,这门亲从定亲就是把刀架在昌安侯府的脖子上硬逼着定下的,原还能拖几年,可先帝驾崩前却又一道成婚的诏书,摁着两府的头把这门亲给结了。
想起定亲后偶遇赵谨克时他比刀刃还犀利的神情与厌恶的眼神,还有他放任身边人说的那些刺耳的话……季柔拼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害怕。
“阿柔……”
赵谨克伸手想碰季柔的脸,却吓得她猛地扭过了脑袋,紧咬的唇闷出了一声很轻的惊呼。
赵谨克的手一僵,心间钝痛,用力勾起了唇角,强颜欢笑,“怎么了?”
季柔觉得赵谨克很奇怪,刚才还说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却又回来了,还……还这唤她。
可是比起惊疑来,季柔更怕。
那个别人嘴里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