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之前算错了日程,咱们再过一个月启程也不忙,再者——”赵谨克扭头看了一眼季柔,掩去心底的心虚,“我还要陪你归宁呢。”
前世,他气不过这门亲事,故意一早向朝廷请了旨外放,靖平侯和赵太后也看他委屈,便允了。
他不仅亲婚之夜弃了季柔独守空房,更是假托赴任天没亮就离了京城,一走就是三年。
少年气性,冲动莽撞,只图一时的痛快恣意,待到来日却是悔之晚矣。
“可我与你同去青州是否不妥?”季柔问,“以前我兄长外放的时候嫂嫂也想同去,但被父亲否了,说嫂嫂同去会叫兄长分心而耽误了公事。”
“你不在才会叫我分心。”赵谨克抬起与季柔交扣的手,“我得时刻瞧得见你,才能放心。”
曾经他就是太过松懈任季柔在那院中,才给了她自绝的机会,哪怕当时他能留在了院中一日,季柔也不会离他而去。
这话……
季柔的耳朵一热,忙低下头去把手抽回来,后头跟着的下人还听着呢……
“走了。”赵谨克却一下不肯松,拉着季柔就走,唇角止不住地轻轻勾起,“带你出去逛逛。”
“去哪儿?”
“听说书,下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