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催促,“好了有话去店里说。你别饿着了。”
“等一会儿。”
“嗯?”
聂非池忽而转身,侧靠在座枕上,静静地看着她。
好歹是去美术馆捧长辈的场,她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连长发卷曲的弧度都能看出是今早悉心烫好的,算得上光彩照人。
江怀雅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硬地挪动了下肩膀,警惕道:“我脸上是高光没打好还是阴影没抹开?”
他的声音有晨起的慵懒:“都挺好。”顿一下,又说,“难得看你打扮自己,礼节性多看两眼。”
江怀雅被噎得半天没说出话。
“这个礼节有点太隆重了好吧,我有点吃不消。”她一边插科打诨扫除暧昧气氛,一边厚颜无耻地把脸往前仰了仰,半闭上眼,“看在你很有诚意的份上,来,我准你捏一下。”
他在她的豪气云天之下有几秒的错愕,而后笑意若有似无,迟迟没动作。
她挑逗人的时候总是这么理直气壮么?
江怀雅等了一会儿,严肃地蹙眉:“你这没反应可就有点没礼貌了啊。”
过了有半秒,聂非池倾身,给了她一个贴面礼。亲昵的接触,能闻到彼此的气息,脂粉的香味在她身上就是馥郁的,像开在心头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