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半的屋子黑得彻底,一半却是床前明月光。
她在一瞬间轻啊一声。
月光都好像哆嗦了片刻。
她缓过那一阵涩痛,伏在他肩上,轻轻抓了下他的背惩戒。
也只能这样了。这地方隔音差,床板的质量也堪忧,她只能悄然抑住所有呼喊和怨愤,把情动都藏在黑暗里。
床沿离窗台也不过一人宽的距离,好几次她昂头时,能感觉到背后窗帘被撞得一飘一荡,向月光揭示室内的暗涌。她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羞耻,脸上发烫,两条腿随着他的动作抖抖索索,呼吸如萦墙的烟雾:“腿、麻。”
他于是将她放平,继续下半场。
漫天繁星都看见了,只不过是他给的。
到后来也不知今夕是何夕,江怀雅只庆幸这次没上回那样疼,蜷缩在一旁。他翻身下去帮她接充电器,电源倏地一亮,熄灭在漏夜中。她呆呆地凝视着地上一小片月光,嗔道:“你送根数据线也送得太不纯洁了吧。”
聂非池坐在床边帮她揉腿,状似平静地说,“江潮前段时间打电话来把我骂了一顿。”
江怀雅吓懵:“他疯啦?”
聂非池手指搭在她腿上,江怀雅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每个指尖的位置。他就这么把手搁着,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