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副官发觉不对劲,迅速跑入舞池扶起仲平。
“扶我出去。”
“我们长官喝醉了,要去外面透气,请各位继续。”
于是乐手吹响抒情的萨克斯风,众人重回舞曲中,美珍见副官对她点点头,知道仲平并无大碍,复搭上另一位舞伴的肩,腰肢轻摆。
夜凉如水,副官服侍仲平咽下一颗救心丸后,取出车里的毛呢大衣披在他身上。仲平仰首,闭目养神,不断深呼吸以平复方才发作的心绞痛。
“坐吧。”仲平闭着眼睛对副官说道。
军人俱乐部外的长街人影零落,与厅内的笙歌鼎沸宛若两个世界,他们沉默地坐在大门口的长椅,副官转头对仲平说:“长官,医生说了您这病是慢性病,再不能像从前抽烟喝酒了……”
“我知道,今天晚上开心嘛,多喝了点。”仲平依旧闭着眼说。
“心脏病不是小事,还是告诉夫人罢。”
“你越来越絮叨,枪林弹雨都走过来,现在老了,更不惜命。”
刘副官跟随仲平多年,仲平这句话倒叫他生出无限慨叹,二十多年中他们打过军阀、剿过赤匪,半生戎马,时至今日与日本人打保家卫国的生存战,竟然节节败退,如何能甘心出师未捷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