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任务,那便是,无声无息地让您死。”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朱赢却毫无诧色,似是早已料到一般。
“那嬷嬷何以对我和盘托出?”她问。
尚嬷嬷抬眸看着窗外,眼神似虚似实,道:“我十三岁入宫,至今年五十有四。这四十一年来,每年生辰,我都能收到很多金银之物,底下宫女的孝敬,上头主人的赏赐。但,自我离家后,就再没有人给我下过生辰面,直到……”她转眸看着朱赢,“直到遇到公主您。”
朱赢摇头失笑,道:“如此说来,福阳公主岂不可悲?与您多年情分,还抵不过我一碗寿面。”
“情分?主仆之间哪来情分?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奴才给主人办事,主人赏赐奴才,给奴才面子。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奴才必须有能力替主人办事。你给主人办好一万件事,也抵不过办砸一件事。年少时或许还有争功夺利之心,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许多事也就渐渐看清了,看淡了。如我这个年纪,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所以狠得下心绝得了情,凡事可以不留退路。福阳公主与皇后娘娘看中我的,无非就是这点。却不知,凡是人,哪个不想有个真心相待之人。公主您虽同样身处高位,却与旁人不同。”
“哪里不同?”朱赢偏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