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发得急,却不是什么大症候,夫君不必担心。”
李延龄到底鞭伤未愈,上床还是只能趴着睡。
朱赢替他盖好薄衾,正待离开,李延龄忽然拖住她的手。
朱赢回眸看他,又伤又累加上来回奔波,让男人的眼眶都微微凹陷了。
李延龄看着朱赢,似是有话要说,然而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句:“你别害怕。”
朱赢在床沿坐下,眸光温软道:“我不怕。”她伸手把李延龄的发束给松开了,浓密的长发顿时泻了李延龄满脸。
李延龄不适应地蹙了蹙眉。
朱赢将他的头发都拨至一侧,低声道:“等你醒了我给你梳头。”说着小手伸进发丛,在他头皮上轻轻摩挲。
李延龄就像只温顺的大猫,被朱赢两下一摸就睡着了。
朱赢出了和光居,吩咐简书行书等丫鬟好生照看着,自己向西花厅行去。
三七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跟在朱赢身边,道:“公主,奴才都看过了,整个王府就大爷的辉先院有两株珍珠梅,已经叫三爷派人给挖了。”
朱赢点头,道:“知晓了,尚嬷呢?”
“干娘大约在房里歇着呢。”三七道。
两人穿过月门,三七忽道:“公主,您看咱们这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