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的,没悬念也能说出三分悬念,没惊险也能顿出三分惊险来,端的是一唱三叹神情并茂。
底下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书迷们不时随着剧情发展发出“哦——”“啊——”“噫——”的声音。
然而就在剧情发展到“武松到了景阳冈上,只听得乱树背後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武松见了,叫声‘阿呀’”,说书先生停住了。
两百多个水匪提着一颗心与一个老头眉来目去半晌,陈鸦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卖关子的话,这时间有些长了。”
说书先生:“鸦少,老夫没卖关子。”
底下群匪乱吼:“那还不快讲?”
说书先生战战兢兢,道:“讲完啦。”
陈鸦:“……”
众匪:“……”
陈鸦手一伸:“话本拿来我看!”
说书先生恭恭敬敬将话本交到陈鸦手里,离得近的匪众顿时在陈鸦面前围成一个圈。
随着陈鸦的翻页,数十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共同见证了朱赢的敷衍和缺德。
陈鸦气得手都抖了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到底什么要紧的事,能至于让人连一个‘呀’字都写不好就匆匆交稿?”(此处应由李延龄翘着尾巴答曰: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