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碧空如洗,棠梨把大海星身上的沙子扒拉开,摇着他的胳膊,“快醒醒,太阳都要晒屁股啦。”
大海星抹了把口水,捂着肚子坐起来,“ 甜棠,我饿了。”
棠梨笑着道:“吃了睡,睡了吃,再给你撒点盐,你不是大海星,你是咸鱼。”
棠梨和大海星往海底游去,大海星扭头看了一眼,惊讶的道:“好大的船啊!”
棠梨看过去,远处几艘高大的福船稳稳驶来,风帆扬起。
船楼金碧辉煌,有三层高,甲板上立着密密麻麻着铠甲挎刀的侍卫。将士面无表情,一层又一层整齐林立,冰凉的铠甲在晨曦中泛着刺眼的冷光。
瞧着这番阵仗,便让人生起几分震撼和惧怕。
大海星目不转睛的看着,“甜棠,这是皇帝老子在出行吗?在念一海待了十几年,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不知道。”棠梨轻声道。
她只是一条还未及笄的小人鱼,连达官贵人都没见过,哪里知道这是不是皇帝出行?
不过,大海星有句话没有说错,这样声势浩大的阵势着实少见。
多是些渔民和出海远贸的商队经过念一海,棠梨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当地的县令。王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