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眼睛呈现漂亮的弧度,眼角微微上扬,明亮而纯粹,清澈得仿佛盛装着大草原夏季的蓝天,幽深得仿佛最澄净的泉眼。
她呼吸都停滞了片刻,才终于说:“真的像你!一样的眼睛!”她斜乜上去,正对着王药的笑眼,心仿佛瞬间化了,怀里的小人儿一下子勾起了她从未感受过的翻涌的怜惜与爱意。
王药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轻轻地说:“阿雁,当母亲太不容易了!最勇敢的英雄也不过如此!”
完颜绰眼睫突然湿润,自失地强笑道:“是呵,我在生她的时候,脑子中一直想起的就是……”她突然哽咽不语。王药轻轻为她顺着背,哄着道:“别哭,月子里别哭……我知道,你不肯说,觉得丢脸,觉得自己都不能相信。”
她在阵痛最厉害的时候,眼泪汪汪,咬着被角,喘不过气,眼前一片昏黑,神志不清间甚至时不时生出“后悔”的可怕念头,旁边的人劝她“再忍一忍”,她也只有再忍一忍,可是越忍越痛,被铺天盖地,无法言喻的痛包裹着,浸漫着,攻掠着……“女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身边的人还在劝,劝得她想发火都没有力气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母亲萧氏的影子,模糊得连脸都看不清,但又分明就是!
“阿娘……阿娘……”她伸出手,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