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了棉花上。戚芸菡却冷冷淡淡地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可以说破就破的么?古人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名分上面,她还翻得过我去?”
王药瞪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呵呵”笑了笑,对戚芸菡拱拱手:“芸娘表妹,我说不过你。我去见父亲了。”他出了门,从窗口望了里面一眼,只见戚芸菡正勤劳地收拾着,把桌案和座椅都抹得干干净净。她的脸上居然不见一丝落寞或伤心,反而是近乎胜利的满足。
大约,捍卫了她心中的女德,做到了她心中大贤大德的圆满。至于她这样子,能不能得到爱重或者感情,她完全不在乎。
所以,她那么美,那么贤惠,等了他那么久,得到了那么多人的交口称赞,王药还是完全没法喜欢她一分一毫。
王药跟着一个仆妇,往父亲王泳读书的地方去。
那是一座清净别致的小院落,正中一棵梅树,在这样的仲春季节里,一树碧绿的叶,中间藏着绿色的青梅,个别几颗已经泛出了黄色,王药想象着小时候在临安摘梅子,吃得酸倒了牙,又拿来浸酒,拿来糖腌,各种吃法,真是恩物,不由觉得口腔里也湿浸浸的。不过很快悚然惊觉,今日最难过的一关还没过呢,怎么有心思想这些?急忙甩一甩头,把这些关于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