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件件往床边的小案上摆,王药眼角余光看见,皆是些瓶瓶罐罐的。终于,做父亲的开口道:“你回来这些天,也没能给你安排个小厮或丫鬟服侍,你带来的人又都在公馆里。”他拧开一个瓶子,里面一股药酒的辛辣气味扑鼻而来:“以前都是你娘亲自给你上药,可惜现在,她都这样了……”
一辈子的夫妻,情深意笃,王泳说着老妻,眼睛里的泪光就被烛火照出莹澈的光芒。“衣裳褪了。”王泳说。
王药磕磕巴巴的:“不必……不必……爹爹把药酒放在这儿,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够得着?”王泳轻声呵斥着,“还害臊么?做那些丢光脸的事反而不害臊?”
王药甚觉无言以对,也不想和他再辩驳,小心起身,解开了衣带。
老父的眼睛不大好,凑得很近了,还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肩胛,叹口气说:“都紫了。很疼吧?”颤巍巍把药酒倒在掌心搓热,覆在王药的背上。过了一会儿手拿开,却又凑近仔细看:“咦,这些一道一道的印子是什么?”
其他的,都是鞭伤,皮开肉绽之后,就会留下永久的疤痕。王药有些悲从中来,笑着说:“爹爹,没什么,刚到夏国时受过些小伤。”
王泳也悟过来,愣怔了一会儿问:“他们打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