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的任其洛很快被捕,械送汴京问责。既然是败军之将,皇帝的脸色又难看得不行,朝中那些眼色极佳的兰台言官,很快把矛头一致指向任其洛。
皇帝在大朝的时候,亲自把任其洛的请罪折丢在丹墀之下:“你不用假惺惺地请什么罪了!朕可以不问你涿州之役的大败而归,不过,你却不能不跟朕解释解释长城口的守将,为什么射死他的箭上刻着你的姓氏?!也少不得跟朕解释解释,你的儿子被俘到夏国之后,为何好酒好肉地招待着,据说还要封侯?!还少不得解释解释,你家里藏着掖着的大块狗头金是哪里‘捡’来的?!”
任其洛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已经是老泪纵横,在金銮殿的地砖上,把额头磕得一片青紫,连呼冤枉,但也无从置辩,最后只能说是受人栽害,但也说不出谁会栽害他。
皇帝雷霆震怒,唯一能够为任其洛说话的吴王,大概听了家中门客的劝谏,选择了作壁上观,没有搅入是非中。只可怜了一把年纪的大将军任其洛,很快被定罪磔刑,在汴京百姓的怒骂声中遭了千刀万剐的惨祸,除了被俘的两个儿子,其余家口男子处斩,女子发卖。吴王此刻不仅掩面救不得,而且因着亲缘的关系,怕遭到皇帝猜忌,自请降王爵,到遥远的吴地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