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他被盒子里糊成一团的巧克力逗笑了。
什么鬼。
当他是要饭的么?
不经意瞄见自己牛仔裤破损的边缘,少年愣了愣,表情嘲弄。
也是。
他这幅鬼样子,在旁人眼里,跟要饭的也没差。
“啪”合住巧克力礼盒,正待丢掉,身后蓦地传来女人温柔声音,“阿浔,你在跟谁说话?”
少年回头,女人手里还拎着保鲜薄膜,正在给湖边的绿植做保温。
他换了表情,对女人轻笑,“没谁,一只自以为是的小蠢猫。”
女人眼神不好,听觉也不甚敏锐,听儿子这么说不疑有他,只是嘱咐,“那你一会儿拿点猫粮喂给它吧。”
“好。”
“你怎么穿成这样?你校服呢?”
“不小心弄脏了,找人借了衣服。”
女人道:“那你拿回来妈妈帮你洗一下,校服很贵,坏掉了我们也买不起新的。”
少年避而不答,从飞行夹克里拿了纸袋,掂了掂,塞进女人手里,随后接过女人手里的保鲜膜,替她帮绿植保温。
女人慈爱地看着蹲在地上辛勤劳作的儿子。
看着看着,眼圈不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