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陆笙下意识要挂断,到底没舍得。
等了几秒,才接通。
她不开口。
那边也安静。
小姑娘性子急,等了许久没耐住寂寞,语气不善地怼他,“我说了我要跟你绝交,你再也不是我的砚砚——”
猝不及防的轻笑声打断她的嚷嚷。
记忆里,很少见他笑,每回见他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生人勿进的模样,像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难以融化。
乍一听他的轻笑声,陆笙蒙蒙的,以为自己幻听。
下一刻,少年止住笑意,好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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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雪虽然停了,外头依旧有积雪。
陆笙的卧室连着一个巨大的露台,她怕冷,家里哪哪儿都暖洋洋的,露台也封了厚厚的玻璃。
拉开推拉门,进了露台。
远远就瞧见别墅门口停着黑色的宾利,苏家的车子陆笙熟得很,一眼便认出。
苏临靠在车门,正低头看手机。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件浅驼色过膝风衣,里头是件很简单的毛衫,黑色皮质板鞋在白雪皑皑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他个高腿长,一张脸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