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时宁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食指蘸取,点在少年侧脸的伤口上,力度很轻,生怕把他弄醒。
然而冰冷的手刚碰到伤口,顾长於的眼眸倏地一下睁开,幽黑深邃,正对上她惊愕的瞳孔。
他敏锐地扣住面前的手,眼神警惕,声音沉沉透着彻骨的寒意,“你在干什么?”
扣在腕上的手力度极大,像是随时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顾时宁暗骂一声,忍痛说:“我看哥哥你的脸上有伤,想给你上药。”
顾长於余光瞥见她手里的药瓶,将信将疑减轻了力道,厌恶地甩开她,“顾时宁,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一边倒雪,一边又在装什么好心?”
顾时宁揉了揉被捏出红印的手腕,真是有苦说不出。
想到顾钰衡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的结局,默默背下了锅。
“我什么也不想做,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顾时宁吸了吸鼻子,掏出被严严实实捂着的馒头,塞到少年的手里。
第一次听见从来嚣张跋扈的顾时宁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顾长於不为所动,已经跪得麻木,身体仿佛不是他的,只有头脑无比清醒。
他讥嘲地扯了扯嘴角,“凭我是不配做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