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个细心的妇人,纪眠风暗想。
小丫头轻笑,“花娘来了以后,妈妈越发精明了。”
“那位……倒像个正派人家的孩子,没准是被其他哥儿迫来的,不见得看上咱们的姑娘。”
“模样虽清俊,怎么有些痨病鬼的面相,姐姐们也未必看上他啊——若是有钱另说。”
纪眠风掏出一块银子,轻响一声,搁在桌上,席间诸人眼睛都直了,妇人笑得春意盎然,赶忙揣好银子,“公子爷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
纪眠风淡淡抬眼,“你猜。”
妇人:“……”
张趋庭默然叹了一口气,如狼似虎啊,血气方刚啊。
尴尬的场景眼见发酵,妇人掐了一把小丫头,“快,叫花娘来掌掌眼。”
第二次听见花娘,纪眠风已勾勒出一个满头插花,涂脂抹粉堪比年画的妇人。席间的几个书生却听出了眉目,书生甲问:“花娘?莫不是楼心月的舫主?”
书生乙追问:“冠绝秦淮,百艳之首,花尽雪?”
张趋庭也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那位身在金陵,名满帝京的琵琶伎?”
名满帝京?纪眠风不置可否。妇人的形象渐渐变成一个风尘香艳的姑娘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