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江倒海,额间慢慢沁出冷汗,他瞪着她,费力地开口,“你,既知道我是谁,若……存心攀附,趁早离去,没……没结果。”
秦淮艺伎,东宫太子,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云泥之别。
梦尘被他推坐在榻下,抬头,望得认真,“这世间,劳而无功之事,明知不可而为之之事,何止成百上千?我知道没结果,也从未想求一个结果,只盼我还在大人眼前时,大人愿付与一点点的真心,就当听了一首好的曲子,曲终人散,各安此生。”
纪眠风重重喘息,看着她,却说不出话,烛火熠熠,自己的面目定然惨淡。
“大人心里若真的没有我,早在我翻窗进来的时候,就会唤人把我轰出去,何须强撑着与我说话?”梦尘起身,扶他坐得舒服些,慢慢抚着他的胸口,“我陪着大人,天亮就走,绝不添麻烦。”
纪眠风疲倦地阖眸。
梦尘记得,咳喘严重的时候,他是没法躺下的,只能坐着入睡,方能缓解胸口的阻迫,便是能躺下的时候,也时常夜半咳醒,纪瑶就会抱着他,一遍遍地唱歌,等他睡着了,便独自掉眼泪。
那个时候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