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侍卫方正怀闻声接茬,“若非殿下亲至,有些角儿,平日可是见不到的,比如弹琵琶的那个,可是楼心月的花魁,冠绝秦淮,百艳之首,素来有些……”
方正怀说到一半,才觉出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连忙缄口。
太子瞟了他一眼,“有些什么?”
“啊,啊,”方正怀一怔,有些迟钝地继续,“素来有些清高,虽与江南士子偶有诗文唱和,但,除了一位时月风时公子,并不曾真的理会过谁,看得上的,敬一两杯罢了,陪席是不能的,寻常官老爷请她,也是请不动的。”
清高?
“呀,小郎君恼羞成怒了。”
“听不懂听不懂,人话听不懂,鬼话也听不懂。”
“脱了,我脱的。”
尽忠观察太子脸色,似是气恼似是冷笑,又似乎还有可疑的绯红,义愤填膺地转头便数落方正怀,“你成日和府里这个那个厮混,称兄道弟地打听,什么话都不忌讳,这种人也是能在殿下面前提起的?”
方正怀自认理亏,心虚沉默。
宴席结束,已是长夜四合,尽忠伺候太子安寝,本欲留下值夜,却被例行赶去厢房。挨到枕头,才觉得困倦难挡,闭眼睡去,脑中却想起那个弹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