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而来,笑得幸灾乐祸,“这不是涂山的妖君吗,天下间,是谁这么厉害,把你弄成这幅样子?”
她笑了,“天下间,只有我自己这么厉害。”
狐尾铸成的法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接下来的数年,实在是一段凄凉的回忆,被妖报复,被人逼迫,梦尘看得忍无可忍,虽然妖力尚未全好,还是抬手劈出一道妖风,将眼前的迷障打碎成粉末,大梦初醒,仍是客店的小房间。
“尘儿。”
梦尘一个哆嗦,这才想起纪眠风,虽说他好像一直就坐在她身旁,她扭头,眉目透着森森的寒气,“住口。”
纪眠风的脸色好像比那日还要惨白,他固执地盯着她,青紫色的唇颤抖着,仍然叫她的名字,“尘儿。”
梦尘想起身,“我送你回去。”
捉妖的事,改日再说好了,毕竟眼下的纪眠风,比妖难缠多了。
纪眠风拽住她的腕,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身子已痛得弓起,胸膛剧烈地起伏,他的手也在颤抖,梦尘咬了咬牙,冷冷道:“不要以为每次生病,我都会心软。”
纪眠风拼命喘息,说不出话,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她,除了绝望,还有点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