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忘其容,唯记其风华,甚艳,甚韵,甚冷,甚香。
他从未将那些褒词放在心上,因她在他面前,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但其实,她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见之忘其容,并非虚妄夸大之言,他已记不起她的样子,可是,他还是想仔细地看她,好好地看她。
梦尘听外间没了声响,疑惑地抬头,却看见一个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她愣了好半晌,“谁放你来的?”
“我有一事请教姑娘,非来不可。”
梦尘笑了一笑,“奴家左右闲来无事,小郎君且说一说。”
“我曾做错一件事,自知不可饶恕,可总是不能甘心,姑娘帮我问问她,问问她肯不肯原谅我。”
“这就是小郎君痴心了。试想,路遇盗贼,将小郎君的钱袋抢了去,小郎君心怀怨愤,追了十里地,将钱袋夺回后,难道还要记恨个三年五载?本是意外一场,既没有记恨,又谈何原谅?”
原来,他只是盗贼。
原来,她从未上心。
“在她心里,我永远只是个小孩子,对么?”
“她活得太久,久到自己都记不清,在她眼里,学步小童是孩子,古稀老翁也是孩子,说句难听的,哪怕这江山易主,朝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