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
月亮落到树梢的时候,咳嗽声又响起了,像是拼命压抑着。此刻正是好睡,值夜的内官半点动静也没有,此刻易犯咳疾,算起来,他并没有睡多久,便这样硬生生咳醒了。
她不在的十年里,他在宫里都是怎样过的?
梦尘又想起,那日她对时月风说,自己尚有一个恩没报,时月风气得垮了脸,“又闯了什么祸事,给我一五一十招来。”
“唔,这要从今年四月,我闲来无事,踹了泰山几脚说起。”
“踹了什么?你踹了什么?”时月风一跃而起,幸好被知非及时拦住,才没有当场打起来——虽然他也打不赢。“泰山地震,是你干的?花尽雪,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真的想现在就宰了你!”
“你很有自知之明。”
“又是为了那小子?”
“再怎么说,他也是纪瑶……”
“不要提纪瑶!你哪一次不是说为了纪瑶,花尽雪,我看你不是为了纪瑶,你是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涂山的铁律是什么,泰山地震,虽然没有人命,但这是乱了人道的,你身为妖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知道,按律,应受天雷七七四十九道,我可是跪在山顶受了九九八十一道,也算诚恳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