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得像江南秋水,“劳动诸位来此,近来荆梁可好?”
“老大放心,并没有什么大乱,一些乡野的小妖,俺们还不放在……”孰湖君对上花尽雪的目光,越说越气短,“对不起老大,俺错了。”
鹿蜀君叹了一口气,适时地圆场道:“君上,孰湖的言语虽莽撞,办事却渐有条理,上回他大意放走狱囚,害君上受伤,已经痛定思痛了。”
孰湖君连忙附和,“是是是,对对对。”
花尽雪淡淡地开口问:“痛从何来?是本君受伤,还是疏忽失职?”
纪眠风听得一笑,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切中要害,花尽雪今夜的举止,确有一方妖君的模样。冉遗君等依次汇报情况,表明虽然荆梁暂由扬州君代管,但由于她花尽雪的严谨传统,大小事都能够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值得请示扬州君的地方,花尽雪或沉思或点头,偶尔会开口询问几句,或者提点几句,果然是十足十的面冷寡言。
说到底,花尽雪与他,是一类人罢。
无论她为舫主、为妖君,从来都是别人指望着她,哪怕心里没有看上去那么镇定或坚强,也不敢在下属面前流露分毫,久而久之,自然就形成了面冷寡言的外在形象,所谓风致,所谓清冷,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