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大内,可是人间最鼎盛最显贵之处,多少人挤破了头往里冲,你却拼了命想逃?”
“世人孜孜以求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想要。皇宫里的女子,不过是豢养笼中的鸟雀,争着向主人婉转献媚,抢夺并不慷慨的施予,可我只想要一心一意待我的夫君,便是布衣糟糠,我也甘愿。”
梦尘想起纪瑶,想起师姐,默然良久,“好,我给你自由,这一世,我替你过。倘若有朝一日,你后悔了,依旧可以回头。”
张凤晚的脸上,终于有了鲜艳的颜色。
梦尘忍不住好奇,“其实,糊里糊涂地嫁了,未尝不会有好结局,你果真愿意舍弃眼下的安逸,去换不定的将来?”
“寡言笑,慎举止,自幼多病,这样的人,当真有安逸可言?”
在梦尘印象里,皇帝是个谦谦而翩翩的人,当年瞧着纪瑶的时候,眉眼都是温和的笑意,实在和“寡言笑,慎举止”没一分相像,多病这事儿倒是听师姐说起过,但皇帝他爹、他叔父、他爷爷,整个一脉下来,全是短命,实在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皇帝纳妃的日子选得很刁钻,定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这一天。
梦尘变作张凤晚的模样,一大早便被唤去家庙行礼,然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