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的不是,拖累了殿下,惊动了先生。妾身粗野,初嫁宫中,有什么蠢笨的地方,还请先生指教。”
覃吉不苟言笑的板正面容,终于露出些微“孺子可教”的欣慰,“指教不敢当,不过是几句没见识的蠢话。素闻娘娘受教于父,规矩定是错不了,新婚燕尔,难免情深意长,老臣讨人嫌的多嘴几句罢了。”
满殿的宫人皆知覃吉为人耿介,说出的话往往要下人脸面,侍奉太子多年,没一句阿谀之言,太子宽厚仁爱,虚心纳谏,未尝稍加辞色,如今娶的这位太子妃,初来乍到,便被一个老内官当众训诫闺房之事,换了旁的女儿家,早已羞臊得不知脸往哪儿搁,而这位娘娘,竟能如此端方地认错,实在很了不得。
覃吉与二人又让了几句,看向太子妃时,已从最初的不满转为欣赏,被请入内吃了几口茶,生怕耽误二人朝见帝后,便忙忙地告退离去。
朱祐樘神情很清冷很严谨,“太子妃进退有度,懂礼识体,本宫惭愧。”
老妖怪,演技精湛,自愧不如。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