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嘴唇干涸。
如果不是眼睫翕动,蝴蝶停在她白皙的下巴上,可能都不会飞走。除却忽然一阵风,将纸片似的她带去……
覃赟一步步走向顾静影,走得小心又不可置信。
在生离面前,他好像才知道——去你妈的脸皮尊严冷处理,他只想对她好,只想要她好,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內间的灯光和头顶那座一样昏暗。
对比之下,床头仪器中低谷数字和一波一波的脉动更显起伏波澜。
揣着“昏迷不醒”“危险期”,覃赟一步步走近,走近后驻足,他站在病床旁,反而闭上了眼睛。
“我很怂,我不敢看。”
覃赟顿了顿:“我愿意经历莫大的痛苦,换自己认识一个假顾沉,接了个假电话,来了家假医院……看了个假的你。”
颀长身形泻开一地的影,男人攥在手机上的指节发白。
“因为,真的你不会这么安静,不会这么乖巧,不会这么沉得住气……你会冲我吼,冲我叫,冲我大声嚷嚷……”覃赟喉结滚了滚,“啪嗒”一下脚软跌地,却仍旧闭着眼睛。
“你说我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有显赫家世、有大好前途,可那些都不是你……你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