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许着生日愿望,在温暖的烛光下听几只不着调地唱“生日快乐”歌,做“随便吃多少奶油都被允许”的小寿星……
微微挣了挣被绑在身后的手,纪苒柚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别开眼。也就是这一眼,她看到了另一个同命相怜的人。
他和自己一样,被绑着扔在在冰凉又糟糕的角落。他和自己一样,没有哭没有闹,不知多少天没洗的黢黑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他和自己一样,穿着长款羽绒服,小身板藏在里面,显得尤为瘦弱。他闭着眼,纤长的眼睫在眼窝投下一圈扇形剪影,剪影旁的鼻梁挺拔,苍白的薄唇微抿,紧绷的下颌线条优美至极。
饶是一家子好基因、见惯帅哥美女的小姑娘,见这侧颜,也忍不住微微一怔。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男孩的板寸头吸引了去。
十三四岁正是叛逆的年龄,觉得爹妈说什么都是啰嗦,他们说向东,我们偏偏要往西走。校规上说“男生头发不能超过耳朵和眉毛”,纪苒柚见惯了蓬松的斜刘海或者夸张的飞机头,乃至楚冰河那样及肩的卷发……
这般的小平头,可真是特别至极。
“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我马上要满十三岁了。”桌旁三个男人在说话,角落阴影中的纪苒柚小脑袋偏了偏,敲到男孩纤瘦的肩膀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