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得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他是不是也敢这么随便威胁我,随手就扯了我的氧气罩——”
“你觉得他是大男子主义,是威胁?”老纪学她冷笑。
纪苒柚被那弧度渗了一下:“难道不是?”
老纪没理会,反问:“你刚刚那些话,回来之前对他说过吗?”
老纪的声线平稳,一字一顿停滞得当,带着一丝上位者惯有的威压,纪苒柚被压得眼神闪躲:“嗯。”
老纪:“原封不动?”
纪苒柚:“还说了性格可能不合适,正好没结婚,就不要在一起了——”
“纪苒柚你应该庆幸我手里抱着纸,”老纪勾唇,“要不然,我可能会打死你。”
纪苒柚没吱声。
老纪笑,笑意不达眼底:“你知道多少文字工作者熬夜猝死吗?你知道报纸总编在地铁倒下去就没有醒来吗?你知道女大学生兼职太累吐血身亡吗?你知道什么叫大男子主义吗?被关个电脑就哭哭嚷嚷闹分手,我突然想起刚刚那路过的林肯车牌是顾沉的吧?人家被你一通泼成这样,还要送你回家?!”
老纪连连摇头:“恕我直言,分了也好,就这样吧。”
纪苒柚被一桶冷水浇得底朝天:“为什么?”
“作天作地恃宠而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