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扰了,乔总再见。”溜之大吉。
下午五点半,下班。
这一天逢暄过得提心吊胆,无比难过。
饱受社会毒打后的他看起来已经够丧,一失魂落魄,活像个从湖里捞出来的水鬼。
他拖着疲惫的水鬼似的身躯,拿着帮表哥买烟没还的零钱,爬似地缓慢向公园雪糕车移动。
“一碗雪糕,老板。”逢暄有气无力把一张十块钱拍到售台上。
雪糕车的老板老贺,喜笑着:“小逢啊,换新工作了?要什么味的?”
逢暄趴在售台上,虚弱得不堪一击:“草莓。”
“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新工作不好?”老贺打了一碗草莓味的雪糕,放在逢暄手边。
“九年。”逢暄直起软趴趴的身体,抱起雪糕,盛起一勺,咬在嘴里。
九年!
九年前他就和乔漠这小子认识,见过这小子戴着眼镜穿着校服读傻书的模样,被这小子目睹过嚣张外表背后走路摔倒被表哥揪着耳朵揍的各种窘状,跟这小子打过篮球抢过隔壁班女同学的注意,逼他喊自己大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