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有几分惊慌地道:“娘...儿媳犯了什么错儿了?”
沈老夫人却沉默下来,身边的嬷嬷极有眼色的掩上了门窗,她深吸一口气,檀香气扑鼻而来,她觉着心绪平复了些,这才缓缓开了口:
“前些日子,听说你给志哥儿谋了个差事,我仔细问了,正好是老二和文哥儿被三丫头带累,暂不能上任的那段日子。”
邵氏心头快跳一阵,神色却忽的从容起来:“回娘的话,这也是巧合,正好我娘家有位在礼部当值的大伯回京,我这才舍下脸去求了他。”
沈老夫人嘴角一扬,似有几分讥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比我清楚,还有...楼儿为何成了那般性子,你更比我清楚。”
邵氏背上已经有冷汗下来,强撑着道:“娘说什么...儿媳不懂。”
沈老夫人慢慢地盖上博山炉盖:“你是家里见事最明白的,怎么会不懂?”
她微闭上眼,神情有几分怅然,不去瞧跪在地上的邵氏:“老大去得早,我怜惜你青春守寡,舍下老脸帮你讨了诰命封号,老二念着兄弟情分,老二媳妇也不是那等爱计较针头线脑的,所以家里无论干什么你都是占了大头,沈家从不曾亏欠你什么。你摸着良心说,京里哪个寡居的妇人过的像你这般风光体面?就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