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她目光转了转,下意识地落到沈琼楼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她却吃了一惊,就见规矩坐在圆凳上的少女梳着双螺髻,穿着鹅黄色的菊花缠枝斜襟褙子,外罩着同色纱衣,初夏的日光里颇是冶艳妩媚,还带了丝丝少女气息,竟跟脱胎换骨一般。
旁边的几位夫人也有意无意地瞧着,心里难免一惊。
许夫人本也没想这时候生事,但自己儿子总是打量着沈琼楼,她反倒拿起乔来不理不睬的,心头涌上一股气来,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轻轻一放,转向她笑道:“这便是沈家三姑娘吧,如今变得都瞧不出来了,我方才好悬没认出来。”
沈琼楼其实挺反感这女人的,同样是宅门妇人,比起邵氏的精明玲珑和陈氏的爽利能干,她就显得尖酸刻薄,就是穿的一身文气,也挡不了浑身的酸气。
她点头淡淡道:“正是。”
只两个字,绝不多说,倒让存心想发作的许夫人无从下嘴,许御正想拦着,就听她已经脱口道:“到底沈姑娘是进宫学了不少规矩,也端庄稳重多了,瞧瞧姑娘现在的模样,真想不出来前些日子能干出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儿。”
这番言语甚是尖酸,话音刚落,满屋都静了静。许夫人自觉是苦主,说什么都是应该的,也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