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泛了蟹壳青,殷卓雍也已经入了座,她趁着人多,猫着腰一溜小跑地跑到他身后坐着。
他跟背后生了眼睛似的,明明没有转头瞧,却低声问道:“你去哪里了?”
沈琼楼尴尬道:“去更衣了,王爷呢?那个玉饰没有人瞧出什么来吧?”
就算有人瞧出来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殷卓雍偏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宗室和众臣都已经依次落了座,接下来就是各国的使节来贺,殷怀瑜身为太子,也是半君,就躬身立在昭睿帝身后接受参拜,几日没见他沉稳不少,颔下还长出淡淡的绒毛来,眉宇间跳脱之色尽去,显出几分大人般的稳重模样来。
不知道是使节在场还是昭睿帝真的转了性子,对着太子颜色都和悦起来。
礼部的官员商议过,扶桑的使节远道而来又多年未曾觐见,所以干脆让他们第一个参拜。
那叫佐藤还是右藤的使节已经被宫里派出去地礼官提点过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昭睿帝行叩拜大礼,几句马屁话拍的昭睿帝嘴角含笑。
这本来也就完了,殷怀瑜站在后头也没觉着有自己什么事儿,没想到那使臣对着昭睿帝参拜完,就以同样的姿势对着他也参拜了,嘴上马屁不歇:“殿下既为半君,臣在扶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