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完才道:“提督这话就不对了,至少你这泡茶的手艺是自己的啊,我们家老祖宗也是爱喝茶的,所以家里有位老嬷嬷擅长点茶的手艺,我喝着比您点的还差了些。”
苏沅听了倒似很高兴,嘴上还是谦道:“长史抬举了。”他一抬眼,直直地凝视着她:“总这么长史提督的叫着显得生分,我能叫你琼楼吗?”
沈琼楼一怔:“这是提督抬举我,按着长辈叫晚辈的叫法叫声三娘都可以。”
苏沅嘴角的笑意略僵了僵,她总是藏着躲着往后退,让他有些焦躁,神色郁然地一低头:“长史这么远着我,是因为我是阉人的缘故?”
沈琼楼对这种卖惨的手段最招架不住,立刻摆手道:“提督多心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督官位远高于我,如此折节下交,让我心生惶恐。”
苏沅笑意淡了几分:“这话是从何说起?豫王爷身份远胜于我,待长史似乎也如寻常友朋一般亲近,倒不见长史有不自在的地方。”
他跟别人不一样。沈琼楼心里冷不丁冒出这个念头来,生生把自己给吓住了,握着茶盏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在碗盖上来回抚着。
苏沅看见她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桃花粉色,手指嫩白幼滑,伸直了的时候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