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都呆了那么多天心里自然有火气,本来还想摆摆架子的,但被催的紧了也只得急急忙忙赶回来,然后就是举行登基大典。
他还是能体察民意的,吩咐登基诸事一切从简,按着规矩走完了流程,然后就是带着文武百官去太庙告祭天地祖宗,殷卓雍也带着沈琼楼去了。
殷怀瑜穿了玄色冕服,底下配了大红下衣,行礼叩拜的时候额上的玉珠连晃都没晃荡一下,当初的小小少年已经显出了天子威仪。
他行完了大礼,突然转过头看着殷卓雍,带着几分疏离挑衅:“前些日子劳烦王叔击退乱党,掌理朝政,只是迟迟不离京归蜀,究竟是何意?莫非是京城太过繁盛,让王叔乐不思蜀?”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叔,你在京城待的爽不?咋还不回去呢’
殷卓雍的高明之处在于,不管他的野心多大,明面上绝对不会落人口实,他的登位之心纵然许多人都知道,但从他嘴里你是绝对听不到一句的。
就算有人试探着问起,他也是一副‘我忠君,我爱国,我是帮侄子辛苦管家,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瞎说什么的’表情。沈琼楼脑补了上述内容,莫名其妙地想笑。
因此要答这话就简单的多了,殷卓雍扬唇,嘴边漫出一个散漫却不失礼的笑:“京中余孽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