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一场暴雨。
他在心虚慌乱里做完了题。林妈妈今天没有带饭,那群少年便热情地簇拥着林苑拙去超市买吃的。秦朗星一个人怏怏地趴在桌子上,一旁的两位博士助教在聊天,是lingo mathematica的内容,秦朗星只能听懂一点,指望他现在听懂扇形环板轴向压缩变形的偏微分方程数值这种东西,还太早了。
时间过去半小时了,林苑拙还没回来。少年抬头看了看时间,又倒在了桌子上,他好像有一点明白那种不开心来自哪里了:平常两个人一起吃饭,至少是安心的,现在林苑拙被其他同学抢走了,不要说吃饭,估计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他真的很讨厌一个人的生活,所有的人都要离开:父母要飞去各地做采访,奶奶在两千公里外,外公去世的早,外婆在庙里念佛求渡。他从小就是一个人,总算有一起长大的姐姐,还被别人抢去了。大家都觉得小朋友早早独立好,却不想小朋友独立后心里是否空落落地缺了一块。
秦朗星想着想着眼睛有点湿,索性把脸埋进了臂弯里,长睫毛把手腕都蹭上一线湿漉漉的。
他一个人置气不知道闷了多久,听到有人敲自己面前的桌子。林苑拙站在他面前,皱着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