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
秦朗星的脚步慢下来,他没办法形容这种感觉,心里又酸又涩,像是空口嚼了几只柠檬,酸到腮帮子痛的汁水顺着喉咙呛进气管,又流进心脏。他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攥紧了拳头,又缓缓地松开,自己跑了回去。
秦朗星逃也似得逃回了家,勉强应付完警卫员和保姆,重重关上门,眼泪一瞬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秦朗星那天起就赌气似得躲着林苑拙,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和她一起吃饭了,他努力压抑分离带来的不适感,却又心虚的很,连见面都不肯见。
那次大哭一场的后果就是头脑不清醒的发热,秦朗星像是跌进了一场重感冒里,又或者病好了,但是他却一直被困在了这一刻。
他的脑子木木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迟钝,长久地沉浸在泥潭里,除了学业,好像什么也不剩了。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救,但是也只是维持着生存的标准罢了。哲学家说人是唯一具有理性的动物,人是目的而并非手段,这他再清楚不过,可是他的自由本质已经滑向了荒谬,他不愿意接受。
一方面秦朗星闹别扭,而另一方面,林苑拙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在临走前林苑拙总算把小朋友叫了出来,送了秦朗星一本科学简史和一套四本的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