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旨,恭维了几句陛下仁慈,疼惜手足的话,出去传膳了。
琉璃蛊内,云隙打个哈欠,探出背壳外,沿着琉璃蛊光滑的陶壁慢悠悠的爬,正一圈一圈爬着消食时,乌黑的蛊中倾斜进一抹橘色暖光,烛光跳跃,草影憧憧。
他仰起头,下意识缩起了触角。
鬼刹帝端了八角漆金烛台凑近琉璃蛊中,右眸冷冷的,像淬了冰盯着他。
离得这么近,云隙才从他那半张黑金面具的边缘看见了一丝被遮住的伤疤。
他忽然忆起曾藏在花跺中听到的传闻。
说鬼刹帝的父亲才是当今太子,但二十二年前王宫发生了一场离奇大火,一把将东宫烧的干干净净,与太子有关的人,事,一草一木,都被烧成了尘土,风一吹,连骨灰都没留下一撮。
而东宫以外的墙壁却连一股黑烟都没见着,王宫中连夜救火,一盆一盆水浇着,火势却迎风渐长,熊熊橘光烧红了半个曦蓝的夜。
五岁的鬼刹帝站在东宫殿前,毫发无伤的望着大火逐渐烧成粉末,就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看着东宫上百条人命烧死在里面,听着火焰滋滋疯狂燃烧,宫殿倾塌,哭声戚戚几天几夜都消散不去。
眼见着太子太子妃全部死在那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