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身体抱恙,特地让我前来,夫人请节哀。”
刘夫人掩着面,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手中的绢帕被眼泪沾了个半湿,目光悲痛地望着停放在中央的棺木。
云昭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目光尽头,棺盖半开,刘尚书没有一丝生气地躺在那里。
她眉心微皱,忽然想起昨晚在□□门口上马车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慕淮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里面的猜疑不言而喻。
“哦,我……之前见过。”
慕淮没多说什么,又转过去问刘夫人:“大理寺的人来过了吗?”
刘夫人哽咽着点点头,悲从中来:“仵作说,说我们老爷是中了毒才,才……我可怜的老爷啊。”
云昭有些悲悯地看着她。说到底她也只是怜悯眼前这个苦命人,而对于旁边躺着的那个浪迹烟花之地的朝廷命官,她委实提不起一丝同情。
慕淮走到棺木旁,尸体显然已经被人擦拭过了,除了泛紫的双唇,早已不见任何血迹。
刘夫人还在丫鬟的搀扶下哭泣,屋外又响起了新一阵的脚步声。
慕淮看到来人,走了过去朝太子躬身拜了拜,不知有意无意,待他再直起身时,云昭已经被他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