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悬崖两端,无论最终是谁先跌落深渊,另一个同样会粉身碎骨,根本不可能存在真正的胜利。
慕淮坐在马车内,雪白衣衫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整个人看上去与王室角逐和官场名利丝毫不沾边。
街道上行者匆匆,慕世子在这沾染烟火之气的往来喧嚣中阖眼端坐,袖口的红色丝线描边将他晕染上了几分尘世意味。
凉风掀开薄帘吹来,吹动了他垂在身后的墨发。慕淮顺势牵住帘子一角,朝外面瞥了一眼。
透过窗口的视野很狭窄,随着马车行进不断变换角度。慕淮却紧盯着一处,那里张贴了逃犯画像,两张薄纸画了一男一女,正是在逃的方进与归叶。
慕淮看了一会儿便松开了手,任由那帘子随风而动。
……
太子宫中飘着一股袅袅的茶香,似乎要用这清静辽远之气盖住那原本就不明显的利益兵戈气息。
慕淮随元祁进门时就是这个感觉,那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永远只涌动在表象之下。
“案子倒是破了,凶手却没抓住,也没查出个缘由。”元祁低声叹道。
慕淮没说话,随他落了座。
侍女为二人斟满茶水后便退了出去,很识趣地没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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